13.《一片荒野》WTF 高虐
：）终于认识到了写同人文的难度。这章有点虐。
“怎么了…Frank？”
嘈杂的声音在我耳边渐渐远去，疼痛如狂风席卷而来，我被裹挟到一片虚无之中，不知何处而来的雨声时断时续，一声又一声的响雷绵绵滚滚，却始终不见光亮。雨声慢慢慢慢连了起来，越来越大，越来越大，越来越大…
警笛声响起了，忽远忽近的，连绵刺耳的，有人开始尖叫了，低沉的交谈和着雨声，雷声，警笛声，还有，哭声。
我落入一片虚无，浑身透湿，冰寒阵阵。
我听见他的声音：“Frank？”
世界突然亮了起来，白茫茫一片，亮得刺眼。
“别看了，走。”
老J拉着我一把扯走。我的肩膀竟然没有了痛的感觉。
“为什么不及时就医？”
“可能会留下后遗症…”
“脱臼…”
“是学生？…”
“旧伤…”
“诶诶不是…”
“如果……家暴……作证…”
我接过病单转身出了门，脑子一直是充血状态，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，走着走着差点摔倒。一双手扶住了我。
我斜眼看看抓着我胳膊的手，实际并不能看清楚，但是无所谓。
我站定，缓了缓情绪，强制冷静，痛觉一点点回复过来。
“…去哪儿？…领药？…”
“…可能要住院…”
“…怎么回事？你们又跟谁打架了？”
“欸，哪有那闲工夫，你知道他……我猜的。”
“…”
“上次那教训还不够吗？”
“八成是疯了。”
“别说了。”
我反手，狠狠抓住了那只手。
“啊！怎么了？”
没错，就是这只手。我抓得住，就不会放开了。
你说的嘛，爱就是这样的，如果不能让自己舒服，那还爱什么爱。你说的。
“疼…”
“你也知道疼？”
我欺身上去，昂着头，勾起嘴，定定看他。他皱着眉毛，我讨厌他皱着眉毛。
“我生气了。”
“呵，”我冷笑，“我更生气。”
“发什么疯！”大个子扯开我的手，推了我一把。我趔趄了两步，没摔倒是因为老J扶了我一把。
我一直盯着他，昨晚他在我的梦里，昨晚他在哪里。他眼里亮晶晶，我想起小时候，他也是亮晶晶的双眼，他开口叫我一声，Frank哥，我能忘记他所有的不讨喜。他怎么可能会这样看着别人呢，那眼神永远是属于我的。
“你觉得tiw是你什么人？保姆还是玩具？”
“别这样…”
“你是谁？他妈还是他主子？”
“tiw，你自己看看，他还是那个Frank？”
“老子是不是由不得你说！”
“草，怎么吵起来了，有话不能好好说？”
“别刺激他了……”
“哎干嘛啊！不知道这是医院…”
“别他妈拽我！”
“我今天跟你说清楚了，Frank！我忍够你了。”
“你忍够？老子看你从来没有顺眼过。”
“请不要在医院大声喧哗！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，这就拉走…tiw，你劝劝wut，我…我操！你打人能不能有个准儿…”
“wut，别过去。”
“哼，”我冷笑，攥了攥拳头。
懦夫，窝囊废。他凭什么。
我仰头吸气，问：“tiw，你跟不跟我走？”
“跟你走，能让你好好做人吗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好好说话，好好看病。”
我不知道为什么，脑子里轰一下炸开了，眼泪立马涌上来。但我是不可能哭的。
“好啊，跟我走。”
他松开了抓着wut胳膊的手，他们对视了，wut叹气，他错身走了过来，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，却忽略不了他拧紧的眉毛。他总是那么理所应当，面对他我好像总是错的。
我是错的。
“jet，你要是有事先回去吧，我带他去看病就行了。”
“那好吧，我还真有点事。你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，你赶快去吧。”
“呐，走了啊，大家和气生财。tiw，有事call我。”
“恩，你注意安全。”
他对着他笑了。
“ wut，病我明天再看也不迟，反正吃不吃药都一样。”
“怎么能一样？”
“没事，不差那一天。”
“好吧，你觉得能掌控住就行。”
“我先带Frank去领药吧…你…你回去吧。”
“叫我回去？”wut挑眉，“想好了吗？”
他垂眼低头：“那怎么办。”
我看着他，突然觉得这表情挺可爱。
“好。小心别被咬了。”
“哼，我就算疯狗一条也不会咬他。”
不用转头我就知道他在看我，不用猜我就知道了他嫌恶的眼神，但那有什么所谓呢，他看着我就行了。
wut瞪我一眼，走过来把挂号牌交到他手里，耳朵边比了个电话的手势，我的得意一下撑不住了，血，又开始往头上冲，冲，冲。
然后我突然感受到，我的脸，控制不住地在笑。
到底有多恶心，到底有多恶心！
-你知道吗，我不想变成那种人。
-不要再伤心了，你只是Frank啊。
-可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。
-我觉得你是好人就够了。
-我会变成坏人的。
-不会的，不会的，不会的。
-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，因为我能让你开心吗？
-我…因为我了解你。
-呵！连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…
-
-我说了吧，我会变成那种人。
-那又怎样，我还是陪着你的。
-啐！你不会再陪我了。
-你怎么知道？我爱你，我愿意把我的一切给你。
-真的？
-恩。
-那好，我要你的一切，你答应吗？
-恩…
-那我就要拿了。
“你神经啊！”
一双手狠狠推开了我，我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子，从那痴心妄想中掉了出来，我看着他，他那厌恶的表情，用力擦嘴的动作，他抬头看我，喘着气，他哭了，眼角亮晶晶的，他哭了，是为我哭的。
他说话了，他说，你病了。
是啊，我病了。
“我是病了，肩膀这里疼得很。”
他低下头，但我还是看见了，有一滴眼泪掉下了，在半空中，迅速地落地了，很快，就被蒸发得无影无踪。
“走吧，去拿药。”他没再看我，没看那些异样的目光，他只是时不时擦着嘴，走在前面。我又控制不住笑了，我伸手摸摸嘴唇，真的是甜的。我跟着他，我知道他会陪着我。